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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6-29 08: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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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川记
序
想起先写这篇,是源于前几日在街上,遇到十多年没见的同事,说起了曾经一起出差的情景。
那时,一家远在四川山区里的单位,从我们公司进的设备,一直不付款,这是公司老总的战友关系介绍的,不然也不会未付款就发货。这老总后来涉嫌重大贪污,人也不知去向,这是后话。
公司安排我们两人出差,我是业务,他是会计,给钱要钱,不给钱就把设备弄回来,也好了账。在要账的同时,路过成都,再参加一个商品供货会。接到任务,就开始拿着地图制定线路,我是想走上海,再从贵州入川。也把这个计划告诉了一个美女同事,那时关系有些亲昵。尴尬的一次是,并肩打着一把伞去食堂吃饭,迎面遇见已经在附近商场工作的,无锡读书的学妹,那是曾经写过情书的。说尴尬也不确切,就是双方略微一怔,就擦肩而过,那封情书,人家回复的是:“肉麻”。于是,我就再没写过情书了。俩人就这样不了了之,或许本没开始,也无需正式结束。
告诉了美女同事先去上海,同事回家就开始准备东西,那是捎给她上海服兵役的弟弟。第二天就拎来了一个大包,里面装的满满的食物,还有一封没封口的家书,抽出来看,是她父亲用毛笔字写的,工整气势。等到我们要出发,被领导得知要走上海,马上阻止,说不能走上海,绕道太多,赶不上成都的会议。得一路向西,走宝鸡转向南,先到成都开会。顿时傻眼了,只好把包交个其他分公司的去上海出差的朋友了。
这入川前的一件事,就办成这样了。
火车路过西安,我们俩中途下车改签次日去宝鸡。用了一天逛逛西安古城,也就是去了大雁塔拍了张照片,其他景点都没来得及逛。反正,西安,我来过了,那时出差任务特别多,总想下次还会再来,还真没有了下次,西安唯一的一次,就这样简单过去了。
Ⓞ 成都
“少不入川,老不出蜀”,说的是四川的美食美女。这句老话你还别不信,多年后我的一个朋友的朋友,就是公司派入川,然后,然后就是离婚,找了个四川的女孩,春节回来一起打麻将,带了过来,其实也不比他江南的前妻俊多少,就是年轻一些罢了。当时我就感慨一句:少不入川啊!扯一段闲话。
出了成都火车站,就被满街的小吃镇住了。来接我们的是个老同志,也就是我们老总的战友。领着我们先去吃饭,第一口麻辣牛肉,舌头就麻木了,再吃啥都不知道滋味了。第二天去会场报名,发了资料还给一小袋水果,四川的橘子,不大,特别好吃。第一天没什么事,就开始逛街,又买了一篮子橘子回宾馆,然后就是坐在床上一个接一个的吃,三天会没开完,一篮子橘子就吃完了。开会的间隙,就去逛武侯祠和杜甫草堂。那时很兴奋的,好像是觐见两个伟人,也确实是伟人。成都的空气是湿漉漉的,花草树木都显得郁郁葱葱,建筑更显得古朴。在杜甫草堂,还天真地寻找,哪里是《茅屋为秋风所破歌》里的茅屋呢。那条河,是不是当年被风吹到对岸茅草的河。成都的印象,就剩下麻辣牛肉、川橘、武侯祠、杜甫草堂了。
开完成都的订货会,就要去叙永的山里了,要账。看看地图,就确定了先去峨眉山、乐山,玩几天,然后再做长途汽车去叙永。
Ⓞ 峨眉山
“峨眉天下秀”,下了汽车,从山脚开始爬山,就感受到了这句话的真切。泰山到处能看到岩石,峨眉山满眼都是墨绿。为了不被猴子抢包,我们把包背在大衣里。山下是春天,穿着毛衣,山上就是冬天了,租的大衣。手里拿一些零食,敷衍一下峨眉山的野猴们。也没多少兴奋,倒是有些紧张,穿过野猴出没的地域。傍晚,爬到半山一座寺庙前,还能住宿,就是寺庙里的一幢二层楼,室内灯火昏暗,阴森森的。放下包,就去庙里的食堂,已经过了饭点,只有一个师傅在,不愿意卖饭了。我就理直气壮地吵啊:出家人,慈悲为怀啊,这又冷又饿的,怎么能不卖饭呢,总得给点热汤吧。最后给了馒头和一盆热蛋汤。吃完看看天还没黑,就沿着一条小路散步,越走越阴森,雾气上升,恍然走入迷境,心里惶惶的,转身返回。回到房间,包里还有花生米和一小瓶酒,俩人就对饮一会,我要睡觉,会计嫌害怕,到隔壁找人聊天了。湿冷的一夜,醒来,继续爬山,走没多远,下山的人说,上面都结冰了,不好走。俩人想想,就决定不爬了,不去金顶了,下山,去乐山看大佛去。
Ⓞ 乐山
站在大佛的脚下,那个心潮澎湃啊,因为面对的大渡河、青衣江、岷江多有名气啊,当然,青衣江不怎么熟悉,但是名字好听啊。
爬到大佛的脚丫中间,俯瞰三江交汇,拍了一张旅游照。然后?就没什么印象了。
离开乐山,就开始长途汽车,一路飘着酒香,剑南春、五粮液,路过这一个一个名酒产地,空气中都是酒味。
到了叙永山里,全是光秃秃的石头,对,大树硫铁矿,这就是要账的单位。
天天就是吃喝,最后钱还是没要到,退了设备。在这里的几天,就记得两件事:
屋子里的火炉是在地下挖的,红红的炭烧着,也暖暖的。
卫生间是建在悬崖上的,木板搭的,蹲的提心吊胆,倒是没多少异味,空谷传响啊。
处理完公事,俩人就商量着回程,还想是不是再向南逛逛古蔺,看看古蔺酒厂。
算起来,出来快二十天了,还是回程吧。又筹划着,坐船走长江回去吧,坐到九江,爬爬庐山。
还没算计好,老总的战友,就把成都到徐州的软卧给买好了,于是,只好直接返回了。
在四川,转了十几天,现在回忆起来,就剩下了了的这些琐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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